───Day 6 at Hogwarts
『很抱歉,你們的魔杖不能被授權………』做完了一系列繁瑣的安全檢測後,保羅不耐的說。
強勁的海風吹過,將小屋的窗櫺撞擊的吱吱嘎嘎響,為屋內又蒙上了一層詭譎的氣氛。
『這樣我們怎麼……自我防衛?』道夫冷冷的問,明顯不悅。
『噢,放心好了,本監獄安全得很,“危險生物”全關在“籠子”裡啦!』吉姆說。
『喔────那脫逃事件呢??怎麼還會發生?』道夫嘲諷的說,他身邊的夥伴機警的給他使了個眼色。
三名獄卒被戳到了痛處,面面相覷,道夫滿意的笑著。
『廢話不多說,你們只能在阿茲卡班逗留半個小時,馬份先生、道夫先生,請!』保羅相當不快的帶著他們往小船走去,和當初對哈利的態度差了十萬八千里。
『這兩個傢夥,十之八九是食死人………』吉姆在他們乘船離去時對夥伴說道。
『是呀!可惜找不到證據,這個跩哥‧馬份,我看根本就和他爸爸一樣,壞胚一個!!』
『這裡就交給你啦!』保羅像押解犯人一般“押著”兩名訪客直通阿茲卡班大廳。
『噢…好……』接待獄卒滿臉倦容的回答。
待保羅離開了聽力範圍,道夫便急切的說:『快帶路!』
一道道鎖在眼前熔化,兩名來探監的訪客跟著穿白色制服袍的獄卒踏進了門禁森嚴的「重刑犯監獄」。
或許第一次來的人都會感到奇怪,為什麼制服是白色的?
『他們是看管惡魔的天使、黑暗中的希望啊!!』妙麗會神采飛揚的說,頭髮全興奮的翹起來、臉上掛著當初創辦S.P.E.W.時的神情。
『真是夠了………』榮恩會說,搖搖頭、翻翻眼白。
這就是白色制服的由來。
犯人的呻吟、哀號從一排排鐵欄杆後面傳出,三人一進到這個和外面迥然不同的世界,厚重的鋼門便『喀嚓!』一聲在他們身後完全密封。
道夫緊張地看了獄卒一眼:『你確定等一下我們還出的來?!』
『那只是個防護措施,防止我們把犯人帶出去………因為一旦我們帶著犯人………門就打不開了………』獄卒的語氣裡透漏著一絲不安。
他們來到轉角的一扇牢門前,獄卒對著門喃喃唸了個咒語,門便很不情願的打開了。
『介意給我們一點………隱私?』道夫對獄卒說。
獄卒聳聳肩,檢查其他的犯人去了。
『我們知道你在裡面,蟲尾。我們需要談談………』馬份說。
一片死寂──────
忽然,從黑暗中伸出一雙手緊緊抓住了馬份的長袍。
『你在幹什麼────?!』馬份嫌惡的將他甩在地上。
『你們是來救我出去的吧?!對不對?……』蟲尾用尖尖細細的聲音吱吱叫著。
『放手!』馬份惡狠狠的踹了他一腳,『你要知道,要不是你還有那麼一點價值,你這人渣怎麼還活得到現在?!』
『喔喔喔……但要是少了可憐的老蟲尾,你們的事就不成啦!不是嗎?……哈哈………』
『你不要太囂張,蟲尾,就算是沒有你,我們終究是可以自己查出來的……再說,事情可以用其他的方法辦成─────』道夫冷冷的說。
『什麼其他的辦法?………哦!我知道了,還有波特嘛………你們可以去找他幫忙,不是嗎?……嘿嘿嘿…………我都忘了當年他也在場……』蟲尾奸詐的說。
『所謂其他的方法是只用酷刑咒逼你說出來………』馬份老神在在的說。
蟲尾打了個寒顫。
『看來我們根本就沒有這個必要,你說是不是啊,蟲尾?你只要乖乖合作……』馬份輕蔑的說道,把玩著自己魔杖上的木紋。
『你只要願意合作、不再出紕漏,相信我們很快的便會在外頭見面………』道夫說,一甩長袍和馬份離開了汙穢不堪的牢房。
三人加快了腳步,這裡連空氣彷彿都有毒,教人窒息
『跩哥…………跩哥…馬份………』
馬份停了下來,緩緩的回頭,發現自己對上了一雙如火炬般狂亂的雙眼。
『怎麼?連兒子都不肯來看看父親了?』眼睛的主人說道。
『魯休思‧馬份?!』道夫大叫。
『快過來啊……兒子………過來看看你的父親變成了什麼樣子………』
馬份釘在原處不動,空洞的回望著那對形狀和自己的一模一樣的瞳孔。
『從那天起,對我來說……他已經死了………』他冷冷的回答。
‧
‧
回溯到三年前…………
『血祭?!』
『是主人提到過的………』
『但六年前───』
『六年前主人……主…主人還有個形體啊………』蟲尾在眾人的逼視下顯得吞吞吐吐。
破敗的謎屋裡,閃爍不明的火光,反射出小房間裡圍著的一群人,細細長長的黑影像蜘蛛網一般爬滿了斑駁的牆。
『這還不簡單?隨便抓個麻瓜來,不就有血祭的「祭品」了?………』魯休思‧馬份蠻不在乎的說著。
『可…可是……血祭………一定…要用純古老巫師家庭女性的鮮血……』蟲尾一邊顫抖著一邊說。
『那麼……貝拉,這可是妳展現對主人忠誠的一個大好機會呀!何不───』諾特不懷好意的瞅著貝拉‧雷斯壯。
『你還真是“好心”啊!諾特!!我要死了未來怎麼為主人效力呢?!話又說回來……我倒是知道一個很適合的人選…………』她用目光掃了在場所有的食死人一眼,最後停在馬份父子身上─────
『………就是我那聰明又美麗的妹妹────水仙!!』
所有人都看著魯休思‧馬份。
『你說呢,魯休思?要知道這種犧牲可是至高無上的榮耀哩!』艾福瑞幸災樂禍的笑著。
魯休思‧馬份沉默了許久……
『就這麼辦吧!時間一到,我會負責帶她來的………』
『不可以!!!!!!!』從未發表過任何意見的跩哥‧馬份此時氣憤的站了出來,扯掉臉上的白色面具,在手中捏得變形。
『跩哥,你該學習怎樣好好控制自己的脾氣………』魯休思用危險的語氣發出了警告。
『我決不允許!你們不能────』
『跩哥,住‧口!』魯休思按捺著怒火低吼。
『你們不能犧牲媽媽!不能────』跩哥逕自的說下去。
砰!
跩哥覺得後腦杓被人重重一擊!他向前撲倒在地上,吃進了滿口的灰塵───食死人們的狂笑搖憾著屋子。
『我沒用魔杖算是已經對你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很客氣了!!侍奉主人………就是要擺開一切私人的情感!!』魯休思仍高舉著木椅,氣勢嚇人。
跩哥忿忿的瞪著他,這個瘋狂的男人真的是自己最敬愛的父親?!
『就這樣!等一切辦妥,大家就在這裡會合,我會把水仙帶來………』魯休思不帶任何感情的說著,彷彿要死的人不過就是一個路上的陌生人而不是自己的妻子。
但計畫終究沒有成功……………
跩哥匿名向魔法部洩漏了機密,因此不但佛地魔沒有復生,就連他父親等許多“老牌”的食死人也都被逮捕入獄。
然而……水仙的犧牲卻已經無法挽回,而這也使跩哥從此心懷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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跩哥用最怨毒的眼神瞪了鐵欄杆後的那雙眼一會兒,便拂袖而去。
『跩哥!回來!我知道你的陰謀!跩哥!跩哥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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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魚充滿魔力的音樂依舊,但跳舞的人卻愈來愈少………
除了不少支持不住的低年級學生已經回寢室休息了之外,很多人都成雙成對的消失在花叢間。
似乎才下一刻,哈利便驚訝的發現自己也和花兒肩並肩的在花徑上散步了。
和對方緊緊交握的手也從跳舞的時候就從沒放開過……
鋪滿落花的碎石步道讓兩人的步伐變得好輕,彷彿相攜在水面上漫步。
遠方的音樂仍舊依稀可聞,不知過了多久,他們便只是這樣在蜿蜒、浪漫的小道上走著。
有時,不小心意外的闖入其他人的世界,但大家都曉得,今晚只留給自己那位特別的人……
哈利和花兒路上只碰到一對熟人,那便是熱吻中的西莫和芭蒂,但他們顯然從沒發現有任何人經過,只顧著擠去所有兩人之間可能存在的空氣……哈利又有些侷促不安了………
他們碰到別人的機會漸漸變得愈來愈少,也愈能察覺到對方的一舉一動。
終於他們來到一座美麗的噴泉旁,腳步慢了下來………
今晚的月光似乎特別厚愛這座噴泉,將它的周圍都鍍上了一層銀白色的光暈。
這樣的月色尤其惑人,哈利像著了魔一般傻傻看著被月光照亮的水花騰空、翻轉、消逝、騰空、翻轉、消逝………
『很美吧?』花兒輕聲問。
『嗯…………你們準備了很久吧?』哈利問。
『嗯哼……但其實榮恩那位妹夫提供了不少金錢上的支助…………』花兒用指尖輕輕劃過池水。
『可不是嗎……但現在最好別在任何一個「衛斯理」面前提到他們了…………』
『我對他們家不是很熟,但聽說婚後關係鬧得很僵?』
『是啊………榮恩每次工作到累了的時候,如果再讓他聽到和他們有關的事,他一定會摔壞某樣東西。』
『那麼,他真的是………』
『食死人?我敢打賭是,但遲遲沒有證據……那個傢伙,狡猾的很,兩面討好。就和他爸爸一樣………』哈利說。
『為什麼……為什麼榮恩的妹妹會…………我的意思是─────』
『愛上他?嗯……花兒………我想…愛情是個奇怪又美好的東西……』哈利說著,眼中彷彿看見了什麼其他人看不見的東西。
前幾晚那種奇妙的感覺又出現了,迷濛的月光下,他的手在她的纖腰上遊移……呼吸變得又淺又短……花兒漸漸闔上了眼─────
忽然,在哈利眼中,一切都變了……………除了那輪彎月依舊那樣蠱人……
懷中的人兒不再散發著蓬勃的生命力…………
粉嫩的雙頰被白蠟般的蒼白取代。
心中的喜悅變得空虛,害怕、恐懼吞噬了一切情感。
臉上被不斷湧出的淚水沾濕。
『不……不…………』輕聲哀號如嘆息。
像掉入黑暗的深淵,下墬、下墬……………
排山倒海而來的黑浪就要將他淹沒………不!他不願再看到那張蒼白的臉……!
『不───────!』一個發自內心深處的聲音如雄鹿般衝破而出。
四周的空氣再度升溫,哈利發現自己跌坐在地上,雙手摀住了臉,淚浸濕了所有東西,冷汗從眉間滲出和淚和在一起,無法控制的顫抖、停不止的啜泣…………
花兒從他們未完成的吻中驚醒,被哈利的樣子嚇了一跳。
哈利仍不斷的前後搖擺、被自己的淚水嗆到、覺得自己好沒用……
『哈利…噢,哈利………』
花兒的聲音將哈利喚回現實,他漸漸把手拿開,試探的張開了眼,彷彿害怕再看到那張令人心痛的臉。
然而,看到的卻是───自己,自己映在花兒藍色墬子上的清楚倒影。
『哈利………』花兒臉上掛著複雜的表情,她用手溫柔的搓著哈利的頭髮。
『妙麗………』哈利不知為什麼只能吐出這個名字。
花兒的手停在半空中,她看起來就像個完美的雕像。
『哈利,要我……陪你回旅館休息嗎?』她假裝沒聽見。
哈利並沒有馬上回答,讓花兒幾乎以為他沒聽到自己說的話。
『要我陪你回旅館休息嗎?』她又問。
『不…用了……我想…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哈利說著,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花兒心寒了,她起身慢慢退去,這一次、這最後一次,她真的……認輸了………
在身後散落一地的,不是落花的花瓣,是她凋零的心………
收拾著自己殘存的自尊,她無聲無息的離開。
直到茂密的樹叢擋住了她的視線。
淚水才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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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不曉得自己是怎麼回到寢室的,整個旅館安安靜靜的沒有半個人影……
他頹喪的坐在窗邊,晚上的發生的事片段的從腦海閃過………
那一幕、妙麗死前的那一幕,好真實、真實的他幾乎相信 她 又在自己的懷中死去一遍……
為什麼?
為什麼他放不下?
為什麼他還滿懷希望?
又希望什麼?
哈利脫下拘束的禮袍,塞進皮箱,忽然瞥見───那本綠皮冊子……
親愛的妙麗:
今晚妳讓我看清了事實,我一直自以為可以完全放下,以為「忘卻」可以像把東西收拾起來一樣的容易,但我錯了。
我一直在欺騙自己、不自覺的傷害著身邊的人;強裝堅強、用硬殼包裹自己受傷的心,而一旦外表的硬殼被粉碎,尖銳的碎片不但使我的心再度淌血,也刺傷了別人……
我痛恨自己的自私、軟弱,期望別人為我分擔痛楚,到頭來這一切卻只能由我一人承受。
我對她感到虧欠,想用全心愛她,但妙麗,妳死後我的心早已不完全………
或許妳這是在懲罰我,懲罰我未對妳坦白。
懲罰我沒有能力保護你、沒有能力保護自己深愛的人。
還沒失去妳之前,我沒有勇氣承認;失去妳之後,我卻無法掩藏……
對妳的愛
或許妳永遠也聽不到了、或許我過去不願意承認……
但妙麗,我愛妳,我深深愛著妳!
哈利
哈利此時此刻的悲憤難以形容,對妙麗強烈的思念再度困住了他,而對花兒的罪惡感同樣的也啃噬著他的良知。
或許,他本來就不該奢望再被愛………
『喀!喀!喀!』
窗外的擾亂打斷了哈利的冥想,一團黑影從天而降,遮住了月光………
哈利困惑的抬頭,看見了站在窗臺上的一隻灰色貓頭鷹───灰色閃電。
它們是魔法部養來傳送重要信件的專用貓頭鷹,每隻都被叫作「灰色閃電」,胸前都掛著閃亮的牌子,上面刻著代表魔法部的圖騰。
哈利趕緊打開窗戶讓它進來,而灰色閃電則把一封信丟在哈利腿上───
一封鮮橘色的信────────魔法部緊急信件。
哈利飛快的撕開信封,抽出裡面的信紙:
親愛的波特先生:
正氣局今晚獲報有一名麻瓜───達力‧德思禮,向麻瓜警方報警表示目擊到了疑似殺害正氣師妙麗‧格蘭傑的兇嫌───凱恩‧伊利得,請您務必盡速與局裡取得聯繫,謝謝!!
正氣局緊急聯絡部門幹事
愛寶‧莊娜 謹上
───Day 7 at Hogwarts and what happens afterward………………
『呵啊…………』伸個懶腰、翻個身。
一頭埋進柔軟的枕頭裡繼續睡…………好舒服呀!
嗯……這枕頭還帶著花香呢……
等等!
花香?!
榮恩從夢裡驚醒,在床上坐了起來───這不是他的寢室呀!!!
他和哈利的寢室的窗簾上不會有蕾絲邊、椅子上不會鋪著粉紅色的軟墊、枕頭上………
「淅瀝嘩啦……」
好像還有人在浴室裡沖澡呢!
榮恩困惑的搔搔腦袋,他是怎麼在這兒的?自己居然完全不曉得……
唔……身上這件睡衣好像也不是自己的,袖子、褲管都短了許多………領口上還有淡淡的香味…………不會是女孩子的吧?!
天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在找你的禮袍嗎?』
榮恩嚇得跳到了半空中,『佳兒!?妳…這是………』
佳兒才剛洗完澡,頭髮還濕濕的貼在頸上、身上裹著浴袍,如早晨帶著露水的花朵一般嬌媚……
『我……這是………!?』榮恩目瞪口呆的看著佳兒。
『你的禮袍就在椅子上啊!喏!』佳兒把那件暗紅色的袍子拋給了榮恩,一邊用毛巾搓著滴水的頭髮。
就連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裡都充滿了韻致………
榮恩癡癡的「欣賞」著。
『這是哪裡?!』他最後終於問。
『當然是我的寢室啊!』佳兒回答,在鏡前整理著頭髮。
『妳的寢室!?那………那…我是怎麼上來的!?!?』榮恩吃驚的大叫。
『唉……你果然是不記得了………』佳兒繼續漫不經心的梳著頭髮。
『昨…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榮恩害怕的問。
『什麼事也沒發生啊!就你醉了……我就只好扶你回來………又為了照顧你,只好帶你上來我的房間……後來我看你睡得很不舒服………就幫你換上了我的睡衣………就這樣而已!』
榮恩聽完她背誦般的敘述,整個人都傻了,支支吾吾的說:『可……可是,我怎麼……我的意思是………女生的寢室男生上不來啊!!』
『傻瓜,這裡只是旅館而已,很多機關都沒有了………』
『那……那妳的室友呢?!』榮恩無法相信他就在佳兒的房間裡睡了一夜………
『我不習慣和別人睡一間,所以這間是「單人房」啊!你自己轉身看看,如果我有室友,那“她”要睡在哪?』
『等等!……妳說妳還幫我「換衣服」!?』榮恩滿臉通紅的說。
『對啊!……欸,你怕什麼!?裡面又不是沒穿內衣褲!就算沒穿,我也會把眼睛閉上……』佳兒轉過頭正對著榮恩理直氣壯的說道。
『妳…妳……居然……』榮恩一想到昨晚自己在沒意識的情況下,竟在佳兒面前被脫得只剩下內衣褲,就………
『喂!可憐的人是“我”耶!你以為我喜歡啊!?我才不想長針眼呢!晚上我還得擠在床上的一個小角落,誰叫您大少爺的睡姿那麼可怕……再說,那件睡衣被你穿過,我大概也得把它給丟了……』
『妳說這什麼鬼話呀!?被我穿過了又怎樣啊?』榮恩半開玩笑的輕推了佳兒一把───
誰知佳兒卻很用力的推了回去,害榮恩直接向後栽在床上─────
一旋身,佳兒又像貓咪一樣緊緊趴在榮恩的胸膛上─────
『嘿!妳這個───』
『這次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喝那麼多酒……』佳兒輕聲在他耳邊低語,說著在榮恩的唇上輕啄了一下,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
『那妳說,如果我拉「這個」會發生什麼事?』榮恩輕輕地扯扯佳兒浴袍上打的結,側頭問。
『你這個死變態!!!』佳兒尖叫一聲,趕緊跳起來逃回浴室裡去。
『希望妳裡面也“有穿”………』榮恩朝著她的背影邪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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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榮恩: ∣
∣ 對不起,這麼的突然。 ∣
∣ 我留下了那封昨晚出現的緊急信件,我想你看了就會明白˙˙˙˙∣
∣ ∣
∣ 另外,請你代我轉告花兒:必須提早一天離開,我真的很抱歉。 ∣
∣ 但請不要向她提起昨天的舞會˙˙˙˙至於為什麼,我會再向你解∣
∣ 釋。 ∣
∣ ∣
∣ 哈利∣
└───────────────────────────────┘
『搞什麼啊?………』榮恩反覆讀著留在自己床上的簡短留言。
哈利的皮箱和衣櫃裡的衣服全失去了蹤影,床單也折得整整齊齊,看來是昨晚睡覺前便離開了……
榮恩想不透是什麼事讓哈利離開得這麼急?!昨晚不是還和花兒高興的跳舞嗎?
他急忙拆開那封橘色的緊急信件,但讀完以後,心裡的疑問卻只增無減………
哈利已經在和花兒交往了………那麼妙麗的事還這麼重要嗎?…好吧……他承認這樣說是有點不道德,妙麗再怎麼說都是他們很要好的朋友………但為什麼哈利不親自和花兒說明白,而倒要他代為轉告?
榮恩開始在自己的寢室裡跺著步,雖然此時的他滿腦子全是佳兒,根本不適合思考………
突然,他瞥見書桌蠋台旁有一樣東西……他好奇的把它拿了起來──────
是一本日記!!
『會是誰的?』榮恩想想這房間就只有他和哈利、奈威三人,奈威又不像是會寫日記的那種人………難道會是哈利的?!
榮恩內心此時激烈的交戰了起來……哈利一定不希望自己的日記被偷看,但自己這個好兄弟也當了十幾年了,還真想知道哈利心裡頭在想些什麼……
最後,好奇心戰勝,心裡頭想著「是他自己忘了帶走不能怪我」,榮恩對日記唸了個開鎖咒────
什麼也沒發生,他又試了幾道咒語,日記仍然頑固的鎖著………
『嗯……看來他設了個開鎖密語…………呃…哈利波特?』他對著綠色書皮不確定的說道。
『沒用?……那哈利?………呃…還是沒用……波特?嘶絲咻咻蜂?檸檬雪寶?火閃電?都沒用?!』
『呣……那………我是笨蛋哈利波特?…我是大白痴哈利?可惡!都沒用!!………啊哈!有了!花兒?不行?…嗯……花兒‧戴樂古?還是不行!!!』
就在榮恩準備要放棄的時候,突然靈光一閃────
『不會是……咳,妙麗‧格蘭傑!』
果然,日記本微微震了一下,彈了開來,映入眼簾的是哈利的字跡………已經寫去了大半本,每一篇都是誠摯的肺腑之言,彷彿,妙麗真的還在世…………
榮恩忘我地坐在床上讀著,連他都似乎被日記裡的情緒所感染,竟開始回憶起從前,三人一同分享生命的點滴、一同面對困難、挫折、一同挑戰危險、死亡………
『你在幹什麼?』
『妳不要成天嚇人好不好?!我今天早上已經差點被妳嚇出心臟病了!!』
『你在看什麼?日記?情書?』佳兒不理會榮恩的抱怨,好奇地打量著他手上的本子……
榮恩將手上的日記舉得高高的:『第一,這就算是日記,也不是我的;第二,你又沒寫過信給我,我怎麼會有情書可以看?!第三,這不關妳的事。』
佳兒把嘴噘了起來:『被你講得這麼神秘………到底是什麼啊?』
『沒什麼。』
『哼!才怪!!』佳兒跳起來,企圖勾住日記本,但榮恩卻怎麼樣也不讓她拿到……
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喜歡看到她那副達不到目的而急切的神情,一部分是因為他害怕佳兒會讓哈利知道自己偷看他的日記。
佳兒索性跳上了榮恩的床,兩個人為了一本日記在床上翻來滾去。
『借我看嘛!』
『不行!』
『榮恩衛斯理!』
『沒用!沒用!不給妳看就是不給妳!!』
『不要鬧了啦!』
『我才叫妳不要鬧了咧!!』
『哈!拿到啦!』
『喂!』
佳兒一把搶過日記本─────
雖然她已經幾乎整個人都壓在榮恩的身上了,兩個人只顧著搶東西…………
『呃……佳兒?』
『啊?』
『我……呃…妳這個………』
佳兒這時才發現自己和榮恩的距離近得可以看到對方瞳孔上放射狀的紋路………
『我想…這個……奈威隨時可能進來………』榮恩覺得自己有些腦充血又被佳兒壓得嚴重缺氧。
佳兒臉一紅,動作靈巧的翻下了床:『你就直接給我看就好了嘛……誰叫你…………』
『欸,佳兒,我說真的,妳看就看,可千萬別跟哈利說,他會宰了我!』
佳兒隨便點了點頭便翻過一頁又一頁的日記,當她再度抬頭的時候,表情變得非常嚴肅……
『我想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不會講的…………但你要怎麼把日記還他呢?』
『夾在他的東西理,讓他自己發現吧!』榮恩無奈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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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著黑色門把、漆成紅色的大門在過中午的時候被推了開來,刺眼的陽光衝著一塵不染的地板長驅直入………
空氣裡瀰漫著彩色蠟筆和鮪魚三明治的味道,牆上掛滿了幼稚的畫作,多半包含了一棵像棒棒糖的樹、一個戴了太陽眼鏡的太陽公公,和一個比人還要矮的房子………
閃亮的黑皮鞋在光亮的地板上摩擦出「唧唧」的怪聲,在空盪的走廊上分外刺耳。
哈利難耐的扯扯被領帶勒住的領子,上一次他穿麻瓜西裝是什麼時候的事了?他簡直不敢想像……
哈利調整了一下眼鏡,檢查了一下插在胸口的鋼筆────雖然他知道這是多此一舉,在一所麻瓜小學裡頭,他打算拿魔杖來幹麻?把不聽話的小孩變成蟾蜍嗎?──他用食指關節在寫著「辦公室」的門上敲了敲────
一名黑人女警衛抬起頭。
『呃……』
『嗨,請問有什麼事嗎?學生家長?』
『不不不,不是的,我……我是來找………達──德思禮,德思禮先生………』
『哦,你是說達力老師?他在外面體育場上。』
『噢,謝謝妳……』
哈利重新開門,回到陽光底下。而就在鞦韆的旁邊,有一群大約十歲的小孩正繞著學校的遊樂場跑步………
『安迪,我說過:不准停下來!!』
哈利踏著草坪走向運動場中央那位拿著哨子、拼命大吼大叫的體育老師。
『你們現在或許沒感覺,但等到四十年後,你們就會感謝我,沒錯!當別人都已經拄著柺杖的時候,你們依然能健步如飛!』
『咳,不好意思───』
『我在上課的時候,請不要來打擾,先生!』達力頭也沒回對著那個拍他肩膀的大膽人士大吼。
『我必須和你談談────』
『什麼?我說過────珍妮佛,我已經看妳停下來三次了!!』
『達力,我得和你說句話───現˙在!!』哈利已經失去了耐性。
達力第一次真正的轉頭看著哈利────
『噢…我的天哪!』哈利看到斗大的汗珠從達力的臉上一顆一顆的冒了出來,『你…是你……!!』
他的表情充滿了極度的恐懼,彷彿看見夢魘正從自己的噩夢中活生生的走出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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